读《如父如子》有感800字2篇读《如父如子》有感800字 《如父如子》经过驯化的煽情反而充盈有力 撕裂与恢复 故事从安宁幸福的一家三口生活开始,在平静中渐渐酝酿风暴。 乖巧的儿子原来并非自己亲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读《如父如子》有感800字2篇,供大家参考。
篇一:读《如父如子》有感800字
父如子》 经过驯化的煽情反而充盈有力撕裂与恢复
故事从安宁幸福的一家三口生活开始, 在平静中渐渐酝酿风暴。
乖巧的儿子原来并非自己亲生, 而是出生时护士的恶意调换, 令他们与另外一家“交换” 了 孩子。
父子, 乃血脉相连的亲人, 那种长年累月的相处和日久生情的交融, 是否就随之荡然无存了 呢? 而其中的纠葛和不舍, 又一定会酝酿更加有力的悲剧感。
是枝裕和相当程度取巧般地选择了这么一个虐心的题材, 让抚育了 五六年的孩子从此与自己断绝关系, 交换回来一个虽是亲骨肉但却没有接触的孩子, 这个故事无论怎么讲, 煽情元素都不会缺少。
但是是枝裕和非常克制地使用了这些煽情元素, 用一种从容不迫和随处见真情的画面, 将一个欲哭无泪的故事娓娓道来。
影片从一开头告诉观众, 这是一个势必最终要交换儿子的故事, 也就是说, 相处的情分要让步血脉的回归。
但是在这种纠结中, 双方家庭是怎样摆脱困扰和问责内心的, 又令人不得不期待。
在表达亲情之间的不解和血浓于血的过程中, 是枝裕和没有刻意渲染, 而是在生活的细节中不断推进。
最终连那个恶意交换孩子的护士, 也被看上去一直不屑周围人存在的野野宫良多原谅, 影片将主题从 “撕裂-恢复” 的亲情也升华到了原谅。
克制的煽情
在一个讲述儿子重新回到亲生家庭的故事中, 要想煽情和渲染撕心裂
肺的情绪实在是太容易了, 但这种催泪并非证明一个导演的高明, 反而会将流俗的本质呈现出来。
是枝裕和擅长这种不动声色地讲述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 在《如父如子》 中只有幽暗之处的细节若隐若现, 没有直截了 当的现场催泪情节。
与其说这是一种选择, 不如说是导演的一种艺术上的优势。
庆多第一次被放到斋木家寄宿, 斋木笑眯眯地说:“你知道 Spider Man其实是蜘蛛吗。” 庆多呆呆地摇了摇头, 不懂却也记在了心里。
影片最后,两家人春风满面地走进斋木家, 庆多问爸爸:
“你知道 Spider Man 是蜘蛛吗? ” 野野宫良多说:
“不, 这是第一次知道了呢。” 这种延缓的、 间接的将亲情流露出来, 远比《归来》 中让陈道明和巩俐在凝视中痛哭拥抱, 更让人回味。
传统的延续
在平淡中展现亲情的电影, 一直是日本电影的一大传统, 这个传统从小津安二郎开始, 就未曾断过传承。
近年的被大家熟知的, 如黑泽清的《东京奏鸣曲》、 松冈锭司的《东京塔》、 山田洋次的《母亲》《弟弟》《东京家族》、 泷田洋二郎的《入殓师》 等等, 无不都成了 虐心而又反映亲情的催泪大片。
在淡淡的哀愁中甚至可以剔除不够优雅的伤感, 这在日本整体文艺中也很常见, 小说或者电影, 都能抓出一大把擅长此类表达的作品。
与其说是枝裕和这样的导演通过一个煽情的故事, 将一个刻骨铭心的人类悲喜展现了出来, 不如说是在日本的文艺传统中, 一直有这样的卓越技能在流传。
是枝裕和的谱系
是枝裕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开始拍摄电视纪录片, 九十年代中期转
型做了电影导演, 首部作品就是 1995 年拍摄的《幻之光》。
这部处女作为之带来巨大荣誉的同时, 也将是枝裕和送上了日本年轻导演最值得期待的序列中。
某种意义上, 是枝裕和也是接过岩井俊二、 崔洋一、 萨布、 北野武等导演的衣钵, 成了日本导演中备受世界瞩目和期待的一个。
《幻之光》 的唯美和细腻, 瞬间得到日本人的认可, 女主角江角真纪子也成了 炙手可热的明星, 而其中关于希望和重生的主题, 也成了日本当代电影史中许久无法消散的一种韵味。
如今再来回顾这部作品, 称其为日本电影中在其前后十年中的代表作也不为过。
是枝裕和不是昙花一现型的导演, 虽然接下来的《下一站, 天国》 和《距离》 口碑不及《幻之光》, 但 2004 年的《无人知晓》, 因为自身趋近完美的表达和夺得当年的戛纳影帝, 再次成为焦点。
2006 年, 是枝裕和尝试跟大牌明星合作进行商业题材创作, 《花之武者》 虽然反战和戏谑, 但并未成为他成功的新题材尝试。
2008 年, 是枝裕和回到人生感悟的题材上,拍摄了 《步伐不停》, 使之成为了 日本乃至亚洲最具大众口碑的艺术片导演。
虽然作品繁多, 甚至是枝裕和还尝试过电视剧的拍摄, 但在他身上始终都有一种唯美、 迟缓和深邃的画面存在, 虽然题材多元, 但保持着对人性的洞察力和深刻思考, 令是枝裕和持续成为日本年青一代导演中最受瞩目的一个。
篇二:读《如父如子》有感800字
019 /23(总第 740 期)MOVIE LITERATURE«小偷家族»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重构暴凤明(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ꎬ 北京 100024ꎻ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博士后科研工作站ꎬ 北京 100029)[摘 要] 是枝裕和的电影主题一向聚焦家庭ꎬ 表现对个人、 社会的关怀与反思ꎮ «小偷家族»反映了无缘社会中的都市底层边缘群体重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ꎬ 在传统型家庭形态的外表下建立以亲情代替血缘的非传统型共同体ꎮ 这种家庭自我认同意识的重构体现了是枝裕和的家庭观ꎬ 即家庭的基础在于亲情牵绊ꎬ 而不是血缘ꎮ 是枝裕和具有人本主义关怀的家庭观在立足个体的同时ꎬ 也具有一定的社会批判意义ꎮ[关 键 词] «小偷家族»ꎻ 是枝裕和ꎻ 无缘社会ꎻ 家庭自我认同[作者简介] 暴凤明(1981— )ꎬ 男ꎬ 天津人ꎬ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北京对外文化传播研究基地博士后研究员ꎬ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博士后科研工作站与中国传媒大学博士后科研流动站联合培养博士后ꎬ主要研究方向为日本文化ꎮ 是枝裕和 1987 年毕业于早稻田大学ꎬ 起初拍摄电视纪录片ꎬ 后涉足电影领域ꎬ 拍摄了一系列关注社会、 家庭问题的文艺片ꎬ 体现出对当下日本家庭亲情与社会矛盾的反思ꎮ 2018 年«小偷家族»上映以来ꎬ 斩获多项大奖ꎬ 好评如潮ꎬ 该片以细腻的情感表现、 平实的叙事风格、 纪录片式的摄影技巧ꎬ 引发人们对无缘社会背景下家庭与亲情的深入思考和重新定位ꎮ一、 无缘社会的家庭表现«小偷家族» 充分反映出当前日本的“无缘社会”问题ꎮ 据日本 NHK 电视台对全国市镇村的调查结果表明ꎬ “身份不明的自杀者”“路毙者”“饿死”“冻死”之类的“无缘死”ꎬ 一年高达三万两千例之多ꎮ [1] 2010 年题为«无缘社会———三万两千人“无缘死”的震撼»的纪录片播出ꎬ “无缘社会”现象引起日本社会的广泛关注ꎮ “缘”指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与牵绊ꎬ 既包括亲族性的血缘关系ꎬ 也包括社会性的地缘和分工协作的组织关系ꎮ 当代日本的“无缘社会”特指在工业化社会向后工业化社会转型过程中ꎬ 伴随着经济长期低迷ꎬ 稳定的社会保障和雇佣关系瓦解ꎬ 高不婚率、 低生育率导致社会逐渐少子高龄化ꎬ 传统家庭结构解体ꎬ 人们失去血缘、 地缘、 社缘(以工作为中心构成的社会关系网)ꎬ 呈现为一种高度原子化的生活方式ꎮ «小偷家族»中的一家人处于这种“无缘”状态ꎬ 家庭是由非传统的自我认同意识黏结而成ꎮ首先ꎬ 这个家庭内外均处于没有血缘联系的状态ꎬ 即家庭成员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ꎬ家庭成员与外部社会的血缘联系也几近虚无ꎮ 男主人公阿治和女主人公信代是酒吧顾客与陪酒女的关系ꎬ 二人没有结婚ꎻ 奶奶初枝早年被丈夫抛弃ꎬ 后又被亲生儿子抛弃ꎬ 靠微薄的养老金度日ꎬ因不愿一人孤独终老而和阿治、 信代一起生活ꎬ充当家庭中奶奶的角色ꎻ 孙女亚纪是初枝前夫再婚后的孙女ꎬ 由于与家人关系不好离家出走ꎬ 在风俗店工作ꎻ 孙子祥太是阿治和信代在游戏厅附近的车上捡回来的ꎬ 没有上过学ꎬ 和阿治一起在超市偷盗ꎻ 小孙女树里是一个饱受父母虐待的小女孩ꎬ 在寒冬的夜晚独自站在街角ꎬ 被阿治发现带回家ꎮ一个看似三代同堂的家庭却是由完全没有血缘、 亲族关系的成员构成ꎬ 在这种虚拟血缘关系背后是真实血缘关系的消解ꎮ 家庭成员与真正有血缘联系的亲人关系非常淡漠ꎮ 亚纪与亲生父母不和ꎬ 离家出走ꎬ 父母不但不去寻找ꎬ 反而对外谎称其出国留学ꎮ 树里父母终日争吵ꎬ 并虐待树里ꎮ 与树里同样的身体伤痕说明信代孩童时期也曾受到父母的虐待ꎮ 祥太、 树里和亚纪因为各种原因离开家之后ꎬ 亲生父母并没有积极寻找孩子ꎬ134HUANQIUZONGHENG 环球纵横|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本应血脉相连的家庭联系的脆弱ꎮ 因此ꎬ 这种情况下陌生人之间建立并彼此认同的虚拟的血缘关系和家庭归属感显得难能可贵ꎮ其次ꎬ 这个家庭处于地缘关系丧失的状态ꎮ地缘主要指以故乡和居住地为中心的邻里、 熟人、朋友关系ꎮ 1991 年泡沫经济破灭后ꎬ 日本经济长期低迷ꎬ 企业无法保持稳定的终身雇佣制ꎬ 大量非正规雇佣、 临时雇佣出现ꎬ 人员流动性增强ꎬ这也促使劳动者无法保证在固定地域长期工作生活ꎬ 无法构建稳定的地缘关系ꎮ «小偷家族»虽然没有对人物的故乡和来历做详细说明ꎬ 但可以看到这个家庭共同体外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朋好友ꎮ另外ꎬ 新闻曝光之后ꎬ 周围邻居和媒体记者聚集在房子前无人知晓这一家人的存在等细节也充分说明ꎬ 他们并非当地的原住民ꎬ 而且由于家庭的非正统性和诱拐儿童嫌疑ꎬ 他们有意避免与周围邻居的接触和交流ꎬ 一家人蜗居在狭小、 阴暗、老旧的公寓里ꎬ 处于与外界隔离的地缘之中ꎮ再次ꎬ 这个家庭处于社缘关系丧失的状态ꎮ社缘指同一会社(公司)工作的同事关系、 员工与企业的关系ꎬ 以及通过工作关系形成的人际交往关系ꎮ 二战后日本经济高速发展ꎬ 终身雇佣制度与高福利制度为员工提供了稳定生活的保障ꎬ 强化了企业向心力ꎬ 员工与企业构成利益共同体ꎬ员工之间的关系是可以一生做工作同事的稳定关系ꎬ 是一种在企业大家庭下的家族亲友关系ꎮ 然而ꎬ 泡沫经济破灭后ꎬ 日本经济陷入“失去的二十年”ꎮ 终身雇佣制瓦解ꎬ 大量非正规雇佣者一方面无法享受稳定的薪金与福利保障ꎬ 一方面无法建立牢固的同事关系ꎮ «小偷家族»中阿治和信代分别是建筑工和洗衣工ꎬ 都是非正规雇佣的临时工ꎮ这种临时工身份导致社缘缺失的阿治和信代面临工伤和裁员时显得非常脆弱与无助ꎮ 阿治由于摔断腿不能继续出工ꎬ 却无法领到工伤保险和失业保险ꎬ 既无法享受企业的福利保障ꎬ 也没有同事真诚的慰问ꎬ 当工友搀扶他回家时ꎬ 工友惊讶地表示一直以为他是没有家庭的单身汉ꎮ 信代工作的洗衣房由于效益不好而裁员ꎬ 她被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工友以告发诱拐树里相要挟ꎬ 无奈主动离职ꎮ 阿治和信代的遭遇表明非正规雇佣员工毫无企业归属感ꎬ 员工之间更是人情冷漠ꎮ 家庭中两个劳动力处于社缘断绝的状态ꎬ 得不到企业、 社会的保障ꎬ 也得不到同事、 友人的关心ꎮ«小偷家族»刻画了在血缘、 地缘、 社缘缺位的无缘社会中孤立的一家人ꎮ 他们维系家庭共同体的纽带不是血缘ꎬ 也不是漫长岁月里培养出的感情ꎬ 而是陌生人之间临时拼凑的亲情ꎮ 一家人在既彼此陌生又相互熟悉的过程中ꎬ 形成了独特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ꎬ 反映出社会底层边缘群体对家庭温暖的期许与渴望ꎬ 以及人性中善良的一面ꎮ二、 非血缘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家庭是组成人类社会的基本单位ꎮ 20 世纪 90年代初开始日本经济长期低迷ꎬ 社会少子高龄化ꎬ人口负增长ꎬ 日本人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逐渐多样化ꎮ 不同个体是否具有同一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决定了他们能否成为一家人ꎮ 无论何种物质条件构成的共同体形态ꎬ 只要成员之间有对彼此的家庭身份认同ꎬ 并愿意维系这份认同ꎬ 就可以构成家庭ꎮ 在同一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前提下ꎬ 人们可以组成不同形态的家庭ꎮ 按照日本社会学家上野千鹤子的分类ꎬ 家庭可分为四种类型: 1. 传统型意识 + 传统型形态ꎻ 2. 传统型意识 + 非传统型形态ꎻ 3. 非传统型意识 + 非传统型形态ꎻ 4. 非传统型意识 + 传统型形态ꎮ [2]«小偷家族»的家庭属于“非传统型意识 + 传统型形态”ꎬ 即他们拥有传统的三代同堂的家庭结构ꎬ 由奶奶初枝、 儿子阿治和儿媳信代、 孙女亚纪、 孙子祥太、 孙女树里组成ꎮ 非传统意识体现在他们认同家庭与亲人的意识有别于以血缘为纽带的传统模式ꎬ 而是以亲情代替血缘关系形成家庭共同体ꎮ 虽然非传统型家庭观实属现实生活中的无奈ꎬ 但这种“无缘之爱”恰恰成为他们抱团取暖的联系ꎮ在非血缘的家庭自我认同意识下ꎬ 一家人在以各自的方式维系家庭的同时ꎬ 享受着亲情与温暖ꎮ 奶奶初枝靠微薄的养老金度日ꎬ 成为家中唯一稳定的经济来源ꎬ 并为一家人提供了狭小简陋ꎬ却可遮风避雨的住所ꎮ 初枝收留了无家可归的阿治和信代ꎬ 又把前夫的孙女亚纪带回家ꎬ 她以特有的方式把银行存款密码告诉亚纪ꎬ 每个月到前夫儿子家收取近似勒索的 3 万日元的“慰谢料”ꎬ把这笔钱原封不动地保存在假牙盒里留给亚纪ꎬ不让亚纪交生活费ꎮ 她喂新来的树里吃面筋ꎬ 让她睡在身边ꎮ 初枝扮演慈祥奶奶的角色ꎬ 享受儿孙满堂的家庭幸福ꎬ 最后初枝在沙滩上望着海边玩耍的几人ꎬ 用口型说出无声的“谢谢”ꎬ 表达了她对家人陪伴自己的感激ꎮ135
|2019 /23(总第 740 期)MOVIE LITERATURE阿治和信代可谓一对亡命鸳鸯ꎮ 信代在酒吧上班ꎬ 面对丈夫的家暴ꎬ 苦闷之际与酒吧熟客阿治产生感情ꎬ 丈夫发现后要用刀杀死二人ꎬ 反被阿治夺刀失手杀死ꎬ 阿治因此被判两年有期徒刑ꎬ缓刑两年ꎮ 两人未婚同居ꎬ 靠奶奶初枝的养老金与自己打零工的收入生活ꎮ 阿治在和亚纪的对话中表示维系与信代之间关系的既不是性ꎬ 也不是金钱ꎬ 而是心与心的联系ꎮ 一句“我们不是普通人”更是道出了这对贫贱夫妻情感的真挚可贵与面对生活的无奈辛酸ꎮ 信代起初因为担心引来警察而主张送回树里ꎬ 但当她看到树里满身被虐待的伤痕ꎬ 在树里家门口听到其父母大喊不知树里的生父是谁ꎬ 并因后悔生下树里而争吵打闹后ꎬ 毅然决定把树里留下ꎬ 为其剪短头发ꎬ 烧掉以前的衣服ꎬ 留着眼泪抱紧树里说: “说喜欢你才打你ꎬ那是骗人的ꎬ 要是喜欢你的话ꎬ 只会像这样紧紧抱住你ꎮ”这一仪式象征着树里告别血缘原生家庭ꎬ正式成为非血缘新家庭中的一员ꎬ 也是同样有着被父母虐待的不幸童年ꎬ 且无法生育的信代成为母亲的心理认同和身份转型ꎬ 正如电影尾声信代面对警察讯问的反驳———“生下孩子就自然成为母亲了吗?”做母亲的合格条件是无私的爱与关怀ꎬ而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血缘关系ꎮ 同样ꎬ 阿治对祥太的情感也是一方面来自父亲角色的代入ꎬ 一方面来自自我意识的投射ꎮ 后者促使其更加执着地追求能够成为理想中的父亲ꎬ 从而构成阿治家庭认同意识的核心ꎮ 他教祥太可乐饼的吃法ꎬ 一起钓鱼ꎬ 堆雪人ꎬ 单独给祥太讲解青春期知识ꎬ 尽做父亲的责任ꎮ 虽然他将偷盗合理化的说辞ꎬ 以及教祥太偷窃的行为是卑微而丑陋的ꎬ 但正如在面对警察时吐露的无奈心声———“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教他了”ꎮ 他对祥太的父爱是朴素的ꎬ 一直想让祥太叫自己“父亲”ꎬ 也是家庭自我认同意识的强烈表现ꎮ三、 导演是枝裕和的家庭观是枝裕和的电影几乎都围绕对家庭和亲情的思考展开ꎬ «小偷家族»刻画的家庭充分反映出导演的家庭观ꎬ 电影通过展现一个自我选择构成的非血缘家庭ꎬ 强调在无缘社会中个体高度原子化的当下ꎬ 家庭对于每个人的重要性ꎬ 而家庭成员之间真心的彼此关爱才是真正的亲情ꎮ首先ꎬ 是枝裕和认为家庭的基础在于亲情牵绊ꎬ 而并非血缘ꎮ 是枝裕和从拍摄纪录片转型为电影导演之后ꎬ 伴随着父母去世、 结婚、 初为人父的人生经历ꎬ 电影创作中逐渐融合了社会意识和回归家庭的主题ꎮ 是枝裕和在拍摄电影«奇迹»期间曾经时隔一个半月回家ꎬ 他看到三岁的女儿面对他时的紧张和陌生ꎬ 内心意识到“家庭仅靠‘血脉相连’是不行的ꎬ 还是需要花时间陪伴在家人身边”ꎮ [3] 同时ꎬ 是枝裕和还多次在作品中强调非血缘性亲情ꎮ 在 2013 年上映的«如父如子»中ꎬ通过父母抱错孩子多年后面对亲情和血缘时的纠结ꎬ 表明和血缘相比ꎬ 亲情更是一种家人之间割不断的情感联系ꎮ其次ꎬ 是枝裕和人本主义关怀的家庭观具有社会批判意义ꎮ «小偷家族»在现实的无缘社会中重构虚拟的有缘家庭亲情ꎬ 在营造一家人冬日里围坐吃火锅、 夏日里去海边旅游等一个个温馨画面的同时ꎬ 表现了社会边缘人的心酸与不幸ꎬ 凸显了浪漫与现实的张力ꎮ 是枝裕和并没有站在道德和法律层面去对个人进行批判ꎬ 而是以了解和同情的态度ꎬ 在都市底层慢节奏的生活中展现日常生活的琐碎、 真实ꎬ 以及一家人情感的细腻ꎮ正如日本影评人樋口尚文指出: “对待这些小市民的阴暗面ꎬ 不管是从制作的角度还是消费的角度ꎬ应该给予更多的爱而非批判ꎮ 因为那些正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心底深处无法见光的秘密ꎮ”[4]与此同时ꎬ 是枝裕和试图启发观众思考个人之伤背后的社会根源ꎮ «小偷家族»中信代面对警察审讯时否认将初枝随意埋在后院是遗弃行为ꎬ 指出自己做的恰恰是把别人遗弃的东西捡回来ꎬ 遗弃她的另有别人ꎮ 电影此处似乎并非仅仅讨论谁遗弃了初枝ꎬ 而是暗含了导演更为深入的思考ꎬ 即个体悲剧往往是由社会造成的ꎬ 社会抛弃了这个家庭中每个边缘人ꎮ以«小偷家族»为代表的是枝裕和电影打破了日本中产社会的幻觉ꎬ 以艺术影像的手法将社会现实清晰呈现ꎬ 使观众感受到平成时代无缘社会底层民众生活的艰辛ꎮ 是枝裕和对家庭问题的深入思考充分体现了当代日本知识分子的社会责任感ꎮ参考文献[1][日]NHK 特别节目录制组. 无缘社会[M]. 高培明ꎬ译.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ꎬ2014:序言 2 -3.[2][日]上野千鹤子. 近代家庭的形成与终结[M]. 吴咏梅ꎬ译.北京:商务印书馆ꎬ2004:9 -10.[3][日]是枝裕和. 有如走路的速度[M]. 陈文娟ꎬ译. 海口:南海出版公司ꎬ2016:2.[4]乌龙茶. 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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