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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西藏和平解放 60 周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 毛泽东就解放西藏问题作出指示:
“进 军西藏宜早不宜迟。
”1951 年 4 月, 西藏地方政府派出的阿沛 · 阿旺晋美等五名全权代表到达北京,
同中央人民政府全权代表李维汉、 张经武等举行谈判。
经过多次协商, 于 5 月 23 日签订了《中央人 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 。
阿旺晋美作为谈判首席代表, 对这段经历进 行了全面回顾。
1951西藏新生 西藏和平解放谈判揭秘 文/阿沛·阿旺晋美 1951年4月, 邓小平和各界群众欢迎以阿 沛·阿旺晋美(左一)
为首的西藏地方政府代 表团途经重庆前往北京 阿沛 · 阿旺晋美, 1910 年 2 月出生在拉萨以东百余里甲玛沟的一个贵族世家。
少年 时即受业于佛学大师喜饶嘉措、 大苍活佛, 晨钟暮鼓, 学得满腹经纶。
23 岁加入由贵族富 户子弟组成的军团, 从班长一级级升到营长, 兼通韬略。
因而被西藏赫赫有名的阿沛家族 看中, 招赘为阿沛 · 才旦卓嘎的夫婿。
1936 年—1952 年, 阿沛 · 阿旺晋美任西藏地方政府昌都粮官、 民事法官、 孜本(审 计官)
、 昌都总管、 噶伦。
西藏和平解放后, 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全国政协副主席,
1955 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2009 年 12 月 23 日在北京逝世, 享年 100 岁。
参观工厂, 演双簧 1951 年春, 西藏和平谈判代表团到达重庆,
受到贺龙、 刘文辉等人的热烈欢迎。
刘文辉, 是 西藏比较熟悉的人物。
这时, 金中(金中 · 坚 赞平措, 系西藏地方政府官员, 后任西藏自治区 政协副主席)
悄悄对我说:
“共产党对这样一个
大地主、 大军阀, 不仅没怎么着他, 相反, 还给 这样高的地位, 让他讲话, 致欢迎词, 共产党的 政策并不像谣传的那样。
”我听了点点头。
后来,
见到邓小平, 他给我讲解放西藏的原因和必须解 放西藏的道理, 讲了共产党的政策, 给了我一份 西南局和西南军政委员会制定的十项条件, 也是 作为和平谈判及进军的基础。
这些都进一步提高
“ 了我对解放军的信任程度。
在重庆停留期间, 我们参观了重庆钢铁厂。
过去, 西藏根本没有工业, 连小型的工厂也没有。
在这里参观工厂, 简直是大开眼界。
我们由阿乐 部长(乐于泓, 十八军宣传部部长)
陪同, 平旺(平 措旺杰, “藏族共产主义革命运动小组”创始人,
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 中共西藏工委委员)
担任 翻译。
到了钢铁厂, 参观结束后, 工厂领导把一 部分工人集合在广场上, 要求我给工人讲讲话。
我对工人情况一无所知, 怎么敢讲话呢 ? 讲什么 好呢 ? 我实在讲不好, 一再谢绝。
可是, 工厂领 导又一再坚持, 非要我讲几句不可。
阿乐部长在一旁排解这个难堪的场面, 煞有 周恩来前往北京火车站迎接西藏地方政府 谈判代表团 介事地对我说:
“你尽管讲, 我给当翻译。
”我当 时发愣了。
他根本不会藏语, 怎么翻译呢 ? 阿乐 见我不解其意, 便小声通过平旺对我说:
“我在 工厂工作多年, 熟悉工人情况。
你随便讲什么都 行, 我怎么‘翻译’, 就不必担心啦 !” 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们要演一场双簧啊 ! 我 只好随便说一阵。
阿乐部长郑重其事地“翻译” 一通, 引得工人欢笑阵阵, 代表团的藏族代表也 在笑。
工人以为我这位藏族上层居然把话说到他 们心窝里了; 藏族人听了, 笑我信口开河, 也很 开心。
会场气氛活跃, 充分显示藏汉一家亲密无
间的兄弟情谊。
尽管是一场双簧, 但场面实在扣 人心弦, 令人非常感动。
接着从重庆乘机北上。
当天风大, 飞机只好 在西安降落。
这时, 金中从舷窗里看见机场站着 一位身穿袈裟、 胡须银白的老人, 问才旦卓嘎(阿 沛 · 阿旺晋美的夫人)
:
“夫人, 那人是谁 ?”才 旦卓嘎一眼认出:
“啊, 是阿沛的老师。
” 飞机停下后, 我第一个走下来。
这时, 喜饶 嘉措(西藏声望卓著的佛学大师, 时任青海省人 民政府副主席)
迎上来, 喊着我的名字, 一个劲 地问我饭吃得怎样 ? 觉睡得如何 ? 又夸我身体好,
精神好。
接着, 又转过脸去问阿沛 · 才旦卓嘎 有几个孩子啦, 长得怎样 ? 一席家常话, 轻松愉 快, 顿觉心里暖乎乎的。
我从他的谈吐、 表情上,
也感受到, 在新制度下, 他现在的生活是轻松愉 快的。
我同喜饶嘉措老师分别多年, 这回见了面,
他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 由于语言相通, 倍感亲 切温暖。
西藏还没解放时, 他曾对西藏发表不少 广播讲话, 号召和平解放西藏。
他回忆这些说:
我 为什么要讲那些话 ? 我不是站在汉人一边讲那些 话的, 更不是随便站在汉人立场说那些话。
我是 为西藏的宗教利益。
这是我的真心话。
不是不负 责任的随便说说。
”他不无伤感地说, “西藏没解 放前, 我回去过, 但只到黑河, 藏政府不让我到 拉萨去, 我吃了很多苦头。
他们这种做法太不应 该了。
” 喜饶嘉措对我讲了许多为什么要解放西藏的 道理, 对我帮助很大。
同时, 也加深了我对共产 党的认识。
欢迎的人群里, 有人塞了张纸条
代表团到达北京时, 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出
乎意料, 周恩来总理亲自到车站迎接, 使我非常 感动。
到车站欢迎的人很多, 就在这时, 发生了 一件令人难忘的事情。
有位名叫鲁拉的, 也挤在欢迎的人群里。
他 是汉人, 在国民党时期, 就 在拉萨。
他的藏汉文都很好,
是位很有学问的人, 也属于 喜饶嘉措的徒弟之列。
后来 他经印度跑到国内找国民 党, 在蒙藏委员会谋得一个 头衔, 又在班禅驻京办事处 工作。
在北京车站欢迎我们 时, 这个人从人缝里挤到才 旦卓嘎身旁, 往她手里塞了 张纸条, 弄得才旦卓嘎很吃
问暖, 接待也很热情周到。
我想, 这实际上就是 谈判的开始吧。
经印度过来的西藏代表满脑子灌的是谣言
我们经陆路来的代表 和经印度来的代表碰了一次 头。
他们带来了西藏地方政 府关于进行和谈的五项条件 和内部掌握的要点:
1. 西 藏根本没有资本主义侵略势 力。
西藏同英国有点外交关 系, 是十三世达赖出国后延 续下来的。
同美国只是商务 关系。
2. 归还旧汉政府占 惊, 很害怕, 不知如何是好。
当着那么多欢迎的群众, 接
1951年5月24日, 阿沛·阿旺 晋美向毛泽东主席敬献哈达 领及解放军解放的地区。
3.
如有外国入侵, 再请汉政府 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 最后 只好很难为情地接过来, 一直捏在手里。
到了下榻的北京饭店, 才旦卓嘎才转给我。
我接过这张用藏文写的纸条, 内容是:
“你不要 看共产党表面一团和气, 但他们是一伙老谋深算 的人。
这次谈判一定要小心警惕, 再就是翻译很 重要, 如果选用不适合的人, 翻译有误, 会造成 很大麻烦, 一定要找个好翻译。
为此, 我可以 给你们翻译。
总之, 一要警惕, 二要有好翻译。
” 我看过这张纸条想:
他的主要目的是要插足谈判。
这一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所以, 我没有再理他。
代表团到北京后, 朱德总司令为欢迎代表团 举行了宴会。
“五一”节在天安门上, 我头一次 见到毛主席。
毛主席对我说:
“你们长途跋涉来 到这里, 辛苦啦。
好好休息, 你们来了好。
” 他们都没提有关和谈方面的内容, 对我们的 到来, 给予了肯定和欢迎。
气氛非常融洽, 问寒 协助。
4. 请撤走进入康区 和藏北的解放军。
5. 今后请勿听班禅、 热振的 挑拨。
我们在昌都时, 曾拿到西南军区制定的《和 平解放西藏十项谈判条件》 (西南局负责同志遵 照毛泽东指示精神, 由邓小平执笔拟定)
, 并且 仔细地研究过, 基本同意以这十条作为谈判的基 础, 打算在这些条条上做些改动定下来, 变成谈 判的协议。
但是, 和他们带来内部掌握的条件相 比, 两者的距离太大了。
从噶厦(藏语音译, 官署名, 指西藏原地方 政府)
当局的公开文件看, 主要条件:
一是表面 上可以承认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 实质上要实行 独立自主 ; 二是不要向边境派遣武装部队 ; 三是 和平谈判时, 要有中立国 ( 指印度 ) 参加。
其基 本想法可能是, 还按袁世凯时期的老办法。
那时 (1913 年 10 月 13 日 ) 曾经在印度西姆拉举行过中
国、 西藏、 英国参加的三方会议, 就是这次会议,
产生了非法的“麦克马洪线”。
毛泽东宴请阿沛·阿旺晋美(左)
与班禅 这次, 他们想如法炮制。
内部掌握的精神是,
如因中间国事影响谈判的基本条款时, 可以放弃。
问题是要坚持不准派解放军到西藏边防这一条,
另外还坚持中央派代表只许派文官, 而且在不多 的随员中, 还必须是信教的 ! 这就更离奇了, 共 产党里面到哪里去找信教的 ? 我们五位代表坐在一起商讨这些问题时, 我 发现经印度来的代表与从陆路来的代表在思想上 存在很大的差异, 出现了难以相处的局面。
这样,
我只好把准备谈判的根本任务暂时放下来, 首先 帮他们解除思想疑虑。
我们同经印度来的两名代 表和两位工作人员彭措扎西和桑多仁钦在一起,
说是开会, 实际是个形式, 主要向他们介绍内地 情况。
我们从昌都来的, 因与解放军有过一段时 间的接触, 亲自体察过党的政策, 对一些情况比 较了解 ; 而经印度来的代表, 满脑子灌的是谣言,
对情况不了解。
我们内部思想的不一致, 不在于协议条款本 身, 而在于对共产党的认识。
因此, 我没有单独 就协议条款统一认识, 从他们带来的噶厦当局为
谈判而制定的内部掌握条件来看, 没有谈判基础。
要否定它, 就要有个统一的态度, 对中央、 对噶 厦都要有个一致的态度, 要解除他们对共产党的 顾虑, 肃清他们脑子里的谣言。
我把在昌都见到 的解放军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坚持民族团结、
平等的情况, 向他们作了介绍, 说明解放军不住 寺庙, 连老百姓家也不住, 而是住帐篷, 在条件 十分艰苦的情况下, 也从不损害老百姓的利益。
金中当时是下级官员, 很有勇气, 也跟他们 讲了解放后的亲身感受, 讲得生动具体, 有声有色。
和我同路的桑颇比较年轻, 思想开阔, 接受新事 物较快。
他也做了不少解释和勉励的工作。
总之,
谈判前主要是统一代表内部的思想认识问题。
代表的思想统一了, 认识一致以后, 又一致 决定:
在谈判中, 一般问题不请示。
这是很关键 的一着。
因为你向噶厦请示一个问题, 他就要回 答一个问题, 如果不同意, 不仅拖延时间, 还没 法处理, 甚至无法取得谈判成果。
况且电报一来 一往说不清楚, 反而使问题拖延不决, 更加复杂化。
在这种情况下, 中央和西藏地方政府的双方 代表开始谈判。
通过交换意见, 我们代表团一致 认为, 向边境派部队守卫, 是一个国家的责任,
不派不行。
再就是, 解放军进西藏, 中央代表也 到西藏, 没有一个统一的机关, 不好开展工作。
军政委员会就是这样一个机关。
因此, 必须承认。
我还提出, 中央必须给我提供一个便利条件,
就是:
我们代表可以接受在协议上签字, 但西藏 地方政府可能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 达赖喇嘛就 在西藏呆不下去。
我们的意见, 应当允许他逃到 印度, 在印度观察西藏的变化和发展。
经过一段 时间, 他对西藏解放后的情况了解了, 疑虑消除 了, 愿意回来时, 应准许他返回, 并维持原来的 地位和权利不变。
我们提出把这一条列入协议。
后经中央反复
讨论, 不同意写进协议 ; 但可以形成一个附件,
双方各执一份, 对外不宣布, 同样起作用。
班禅问题几乎让谈判破裂 协议草本已经拟定好了, 附件草本也定了下 来, 就等双方代表举行签字仪式了。
就在这时,
中央提出把班禅问题写进协议条款。
这个问题一 提出, 几乎使整个谈判破裂, 这是谈判中碰到的 一个主要问题。
在藏区, “天上的太阳、 月亮, 地上的达赖、
班禅”的民谚深入人心, 由此可见达赖、 班禅在 西藏的地位。
可西藏和平解放的谈判桌前, 却没 有班禅和堪布厅 ( 班禅召集随从人员决策议事的 权力机构 ) 的代表; 且在噶厦带来的五项条款中,
还有“请勿听班禅、 热振的挑拨”一语。
由于历史的原因, 达赖与班禅间不和, 有清 朝留下的问题, 有英国留下的问题, 问题越积越 多, 怨恨越积越深。
中央人民政府对十世班禅十分尊重, 在西藏 和平解放谈判时日确定后, 特邀他赴京。
因此中 央政府此次谈判要涉及达赖和班禅的团结问题。
但西藏和谈代表坚决不谈班禅的问题, 理由 是九世班禅圆寂后, 曾在青海、 西藏、 西康地区 遴选出三位灵童, 究竟谁是真正的九世班禅转世 灵童, 达赖、 噶厦当局尚未表态。
也就是说班禅 的确定还是问题, 怎么能谈他和达赖、 噶厦的关 系, 以及在西藏的地位问题呢? 虽然在 1949 年 6 月, 国民党政府确认在青海访得的灵童宫保慈 丹(即贡布才旦)
, 继任十世班禅, 但达赖及噶 厦当局一直未予承认。
要打破僵局, 首先要拿出确定十世班禅合法 地位的确凿证据。
李维汉立即指令西北军政委员 会驻班禅行辕代表范明, 迅速查清班禅合法性的
问题。
范明很快得到了十世班禅地位合法的部分 证据, 有原国民党政府颁给十世班禅的封册和印 鉴等。
在这次谈判中提出承认班禅问题, 包括我在 内, 所有的西藏代表根本不能接受。
我们说, 现 在是中央和西藏地方的谈判, 要讨论解决中央和 西藏地方的问题, 班禅的问题与此没有关系。
会议的气氛骤然变得炽烈起来。
本来, 我们 与李维汉、 张经武、 张国华、 孙志远在谈判中一 同交换意见, 相互访问, 双方关系比较融洽, 初 步建立起信任, 没有发生过问题。
但班禅问题一 经提出, 矛盾就尖锐地发生了。
我们代表团在这 个问题上意见完全一致, 认为这次到北京是为签 订《中央人民政府与西藏地方政府关于和平解放 西藏办法的协议》 , 与班禅问题毫无关系。
但是,
中央坚持一定要把班禅问题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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