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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回家的路 裴钰 著名作家卡夫卡说过一句话,“鸟笼子出去了,去寻找鸟儿”。很多人都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但是以色列的文学却揭示了这句话背后那份人性的力量。
以色列有本著名的小说名叫《耶路撒冷之鸽》,作者是以色列文学大师家梅厄·沙莱夫。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两个人都喜欢养鸽子,他们爱恋传情的方式就是鸽子。男孩子把自己的情书拴在鸽子腿上,然后放飞,女孩看到鸽子飞来,便展开字条细细品读,然后写好自己的字条,再绑在鸽子腿上,放飞到心上人那里。奇怪的是,他们的情书字条,都只有相同的八个字——是的、是的、是的、是的。这是热恋中的人才会明白的八个字:是的,我们坠入了爱河;是的,我们彼此思念;是的,我们没有忘记;是的,我们记得。
当战争来临,男孩子应征入伍,在上前线之前,男孩去找女孩,仅仅一个小时,两个人紧紧相拥,男孩对女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下次,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会在我的集体农场安家,我们将有一个孩子光着脚在泥里乱跑,把自己弄得很脏。” 分别时,男孩子把女孩子养的信鸽,装进沉重的鸽笼,带走了。他和很多青年一样,被赶上了战场,拿着装满了子弹的枪。他要去杀戮,但是他还提着沉重的鸽笼。有的人嘲笑他竟然带着这么一个笨重的鸽笼,可是男孩子明白,笼子里的信鸽认识女孩子的家,只有鸽子才知道他爱的归途。他带着鸽笼,就带着一个家,把家带在了身边。他不想死,只想回家,当他迈出前往战场的第一步,不是离杀戮近了一步,而是离自己的家近了一步。
在一场激烈的巷战中,男孩子被流弹击中,血肉模糊。在濒临死亡的时刻,他突然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回家——回家——回家!用一切方式,付出一切代价,他都要回家。男孩子明白,自己快要死了,死神在身边微笑;笼里的鸽子也明白,它看到硝烟,它听到爆炸,它在躁狂不已;在男孩子的周围,一派残垣断壁,遍野横尸…… 男孩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抛起白鸽,惊恐万状的鸽子迅速向上攀升,火焰、血腥、硝烟、刺刀、坦克、爆炸声、嘶喊声、杀戮和垂死、狂怒和绝望…… 天空还是蓝的,依然寂静,我不知道鸽子俯视下面血腥的杀戮,会怎样嘲笑人们的愚蠢。也许它根本不屑于嘲笑,因为它认识回家的路。寂静的天空,无边的云海,鸽子朝着女孩子家的方向,穿越,穿越,云海里,一片寂静,只有鸽子的翅膀带出的风声、血液的波动,以及男孩子绑在它腿上的希望…… 希腊戏剧大师亚里士多帕里斯写过一部戏剧,叫《女人与和平》,描写雅典和斯巴达交战,前前后后打了 27 年,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女人们烦死了,于是,她们全体约定好,集体跑到山上去,只要杀戮不停止,就不让男人们近身。在这部戏的结尾,狂热的男人们向女人们屈服了。是人伦的爱,终止了杀戮。在这部戏里,亚里士多帕里斯力图用人性中的爱,来终止人与人之间的杀戮。
不过,梅厄·沙莱夫则没有重复“爱”这个主题。在《耶路撒冷之鸽》里,他用文学揭示了人性更加深刻的诉求,当一个人走上战场,那就是开始了自己的回家之旅。他把杀戮和人的归宿联系了起来,用文学的语言和思想建构了一个全新的人文视野。
在梅厄·沙莱夫的思想里,当一个人被驱赶着不得不走向战场的时候,他的思绪很简单,就想早日回家,快点回家,那个带着鸽子笼的男孩子,在临死的刹那抛出了白鸽。鸽子带着他的生命,带着他的灵魂,当他被死神吞噬的时候,鸽子却回到了他的爱,他的家。
请告诉我,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请告诉我,这是怎样的一种感召!
回家,每一个普通的以色列人,每一个普通的巴勒斯坦人,他们都想回家,哪怕他们走向战场,走向杀戮。作为个体,他们都带着自己的鸽笼,那是温暖的鸽笼,无形地罩在每一
颗热血奔流着的心上。谁能窒息一个人对爱的渴望?谁能阻挡一个人回家的路?杀戮可以杀死一个人的生命,可以埋葬一个人七零八碎的尸体,但是那只鸽子,那只直冲云霄的白鸽,它认识路,回到爱的路,在那里,男孩子和女孩子可以实现他们的梦想——我们将有一个孩子光着脚在泥里乱跑,把自己弄得很脏。
著名作家卡夫卡说过一句话——“鸟笼子出去了,去寻找鸟儿”。很多人都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但是,以色列的文学却揭示了这句话背后的人性的力量,一个人出走了,家也会搬出去,她去寻找离家的孩子,无论哪一个人,在杀戮场上多么泥足深陷,多么窒息而又绝望。
记得英国诗人约翰·顿有一段诗: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如果海水冲掉一块/欧洲就减小/如同一个海岬失掉一角/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领地失掉一块/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损失/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因此/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就为你敲响 我们在东亚,距离中东有 6000 多公里。我们都在亚洲大陆之上,我们的心不可能静观,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当战争在这个大陆任何一个角落爆发,丧钟突然鸣响,我们都会像那个在战场上倒下的男孩子,和他一样,我们都渴求着回家,心灵永远自由和温暖的归属地。卡夫卡的诡异之语,在以色列文学里变得如此真实,如此跃动,如此感人。远离炮火的你,是隔岸观火,还是会感同身受? 我们原以为在中东的沙漠里,在地中海的岸边,到处都是暴虐和疯狂,其实,我们错了,在中东,杀戮虽然没有终止,坦克车依然轰鸣,但人们的心灵从来没有被击垮。在最残酷的地方,反而凝聚着最浓烈的爱,最人性的表达。人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骄傲地蔑视杀戮,那么勇敢地呼吁和平。连年的战火没有让文学变得冰冷,没有让人性死去,在无数次的洗礼中,生命的美反而越来越灿烂。
没有被抛弃的伤员 佚名 ——闪电照耀一瞬间,爱照耀一生!
这是前苏联卫国战争中的一个早晨,在一条普通的街道里有一个普通的居民,她叫维拉。这天她接到了邮差送来的一封信,信中说她的丈夫阿列克依在战争中受了重伤,但正在康复中,就在市中心医院,医生请她马上去谈阿列克依出院的事,维拉见到信后很激动。她迅速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急匆匆地跑到医院。
维拉到了医院,找到了接待室,一位主治医生把阿列克依送到医院的情况说了一遍,说是她伤势很重,叫她要有心里准备。维拉听了,焦急地问:“我丈夫怎么了?我想马上见到他。” 医生说:“你丈夫踩响了地雷,由于长时间躺在雪地里,身子已经被冻坏了,已经被截去了双腿~~~~~” 维拉顿时觉得心中一阵疼痛:“什么?他没有了双腿?” 医生继续说:“他还被严重炸伤,烧伤了双目。” 维拉顿时脸色苍白,继续问道:“你是说他的双目也失明了?”医生不敢看他,只是点了点头。维拉刹那间觉得天昏地暗,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只要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又消失得如此突然。
医生安慰维拉说:“对你说这些,我心里也非常难过,我们要和你商量,你得决定是否把他带回家,国家办了残疾人护理院,他如果不回家,可以住那里去。
维拉咬着嘴唇,站了起来,噙着泪水说:“别说了,我要把他带回家,你现在带我去见
他吧。” 医生带维拉走进病房,里面有两张床,一张空着,另一张靠在墙边。床上的伤员盖着被单,只有后脑壳露在外边。维拉快步奔过去,轻轻地呼唤:“阿列克依,阿列克依~~~~”伤员一动不动,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她希望床上的人用枯燥的手伸出来,她会投向他的怀抱。可是他没有动静。她凑近他的身旁说:“阿列克依,我是维拉呀!”伤员微微动了一下,似乎要挣脱出来,瞬息之间,维拉猛然惊呆了:手呢?医生没有对她说,原来自己的丈夫竟然连双手也没有了。床上那人的头在枕头上慢慢转了过来。又抬了起来,维拉看到了一张破了相并带有深红色伤疤的脸,她惊叫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维拉醒了过来,医生又向她介绍了阿列克依的一些情况:他身上没有证件,胸前的内衣口袋里藏有一封写给妻子的信,根据这封信才知道他是阿列克依。
9 月的一天,维拉坐在家中织毛衣,突然听到有人开门,她打开门一看,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活生生的,他竟然是阿列克依。天哪!这不是在做梦吧,维拉清醒过来后,发疯一般扑到丈夫胸前哭了又哭。阿列克依抚摸着维拉的头,说:“别哭了,亲爱的,我已经回来了,还哭什么?”走屋后,阿列克依看到一件军大衣挂在门边,他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一种可怕的猜测堵在心头,他颤着声音问维拉:“这是谁的大衣?怎么放在这儿?” 维拉慌了,脸也红了,她忙说:“你听我解释`````” 阿列克依说:“我不想妨碍你们。”说完,他转身想走,维拉死命拉着他。
阿列克依听妻子把整个事情说完,一声不吭,默默走进房间,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伤员。
维拉走上前去,俯下身说:“我的丈夫回来了,但是你别难过,你将和我们一起生活。” 伤员听了这话,身子动了一下,头又慢慢地转了回去。阿列克依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维拉,你不是说他身上有一封信吗?快拿来我看看。” 阿列克依拿来了信,阿列克依看完以后兴奋地说:“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说我的战友阿寥沙中士。当时我和他一些去执行任务,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互相交换了写给家里的信,这样,如果一个人牺牲了,另一个就可以把信转交给他的亲人。”说到这里,阿列克依抹了抹眼窝里的泪水,开心得像个孩子,大声对伤员说:“阿寥沙中士,我是阿列克依中尉,我们曾一起战斗,你们还记得吗? 伤员点了点头,阿列克依兴奋地接着说:“很好,你听到了——我们约好战后再相见,现在真的见到了!你就在我家里,我们将在一起生活,你听懂了吗?” 床上的伤员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传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阿列克依把他扶了起来,维拉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阿寥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阿寥沙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谢谢你们,请转告我的母亲,我没有被抛弃!”
史密斯夫妇 赵炎秋 一 2001 年,我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做访问学者。二月一个周六的下午,我正在大学所在地查普希尔市的弗兰克林大街上匆匆赶路。一位 80 多岁的满头白发的老人迎着我走上来时,我并没有注意到。
“嗨,下午好。”老人与我打着招呼。
“您好,先生。”我狐疑但客气地回答道。
“您是新来的吧?” “是的,来了十几天。”
“中国人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叫史密斯,查普希尔市市民。我们想送份报纸给您。” “它是免费的。”另一个女声补充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史密斯先生的背后,还站着一位优雅的女士,也有 80 多岁了,怀里抱着一捧鲜花。见我看着她,微笑着说:“我是史密斯夫人。我们想请您花点时间看看我们的报纸。十分感谢。”她的声音里有一种特别的腔调,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德语的尾音。
说着,她递给我一枝鲜花。
花很鲜艳,香气扑鼻。
报纸对开 8 版,报头用花体字写着《查普希尔和平信使报》,下面是“史密斯夫妇编辑”,再下面是一排通栏的黑体字:“同样的世界,一样的人们,无论你是谁,让我们一起祈求和平,不再杀戮。愿上帝保佑我们!” 晚上回到住处,我告诉我的房东老王今天的事。
“史密斯和汉娜!”老王笑道,“查普希尔的老风景了。每个星期六的下午他们都上街送报,除了 1998 年汉娜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周周如此,雷打不动。” “他们那么大年纪了,还卖报?” “哪里,他们有钱着呢。”老王听出了我的意思,“那报纸是他们自己编的,每周一期,每期印 3000 份,除了寄赠给固定的客户之外,剩下的就拿到弗兰克林街上送人。都是免费的。” 美国人有个性,今天算是见到了一对。可是,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问老王,老王也不知道。
我不禁对史密斯夫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久,我的好奇心便得到了满足。
二 这是一个英军少尉和一个德国姑娘的故事。
英军少尉 1942 年大学毕业之后应征入伍,参加了诺曼底登陆,在进入德国本土之后的一天,他们与一队德军巡逻兵相遇,双方发生激战,少尉与他的小分队被打散了,他突围出来,摸索着返回自己的驻地。
想着战争即将结束,马上就要和妻子凯瑟琳团聚,少尉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突然,他似乎听到了隐隐的脚步声。他立刻警觉起来,放慢了脚步,猫一样地溜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但英军少尉的第六感告诉他,石头的背后有人。由于子弹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打光,他从腰间拔出匕首,沿着石壁向后面摸去。拐过石角,他吃惊地发现,就在他前面,一个德军军官正背对着他,握着手枪,向着前方张望。听见声音,德军军官飞快地转过身来,举枪就要射击。英军少尉飞起一脚,踢飞了德军军官的手枪,同时匕首迅速地向德军军官刺去。德军军官一闪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他用左手抓住英军少尉持刀的右手,同时,右手伸向自己腰间,拔出刀来,英军少尉也连忙用自己空着的左手抓住。
两人就这样僵持住了,谁也不敢松手,谁也不敢乱动,谁也不敢率先打破这个平衡。两人的身子仿佛凝固了,汗从两人的额头滚下来。
英军少尉体格健壮,但德军军官同样体壮如牛,两人势均力敌。然而,英军少尉由于已经出外几天,身体比较疲惫,在角力中德军军官渐渐占了上风。英军少尉感到对方的刀尖慢慢地向自己逼近,他感到自己再也支撑不住,马上就要崩溃了。他眼前闪过妻子凯瑟琳的身影。他们已经半年多没有联系了,上封信中,妻子告诉他她已经怀孕了,现在孩子是不是已经出生了?可他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要永远地离开他们了。他感到一种莫大的悲哀与绝望。然而,正是这悲哀与绝望给了他孤注一掷的勇气,他大吼一声,抬起膝盖,撞在了对方的下胯上。猝不及防的德军军官痛得弯下了腰,英军少尉趁机将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永远地结束了这场角力。
德军军官躺在草地上,这时,他才注意到,这个德军军官还很年轻,也是个少尉。英军
少尉拾起德军少尉的手枪,准备离开。忽然,他发现濒死的德军少尉眼中恳求的微芒,同时艰难地抬起左手,指着自己上衣右边的口袋。英军少尉警惕地走过去,小心地打开那个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信是从德国国内寄出的,娟秀的字体一看就知道出自一位女士之手。
照片上一位娇小美丽的德国女郎正期待而深情地望着他...